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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7年9月上旬 天氣晴

大陸頂新集團除方便麵外想發展其他食品事業,因遇到技術瓶頸,民國87年回到台灣尋找可購併的上市食品公司,本來是打算購併久津公司(知名產品為波蜜果菜汁,多年後也出狀況),後來因緣際會購併了味全公司,味全公司是一家保守的公司,一般銀行很難與其往來,蟲爸(我)曾透過各種關係想和該公司建立往來都宣告失敗,後來我們直接找到頂新公司的陸經理才建立了第一個額度,額度建立後味全公司很快就動用,並通知各行庫將舉辦大陸考察,戴襄理和我(時任戴襄理的助理AO,胖蟲蟲才剛出生,蟲媽正在坐月子)代表中華銀行赴大陸參訪。

大陸參訪團在味全公司門口集合,由味全公司財務黃副總送行,他一路握手等輪到我時就不握了(可能是嫌我的層級太低),味全公司對我們很禮遇,在香港候機室等轉機時還提供我們使用機場的VIP設備(沒什麼特殊,很像是有賣食物的豪華圖書館),到了天津以後,馬上安排我們去參觀格林園(頂新集團天津總部員工宿舍,大董魏應州也住他這裏),晚餐吃得很好,住的地方是五星級飯店四人房(一個人住一間),飯畢戴襄理要求味全公司的全陪帶我們去見識上海的夜生活。

出發前,地陪告訴我們,當地因為下崗(失業)工人很多,治安不佳,絕對不可脫隊單獨行動;我們到的地方是一家KTV(大陸當年不流行夜總會),一進門馬上就有兩排妝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夾道歡迎,KTV經理讓我們一批一批的選擇,如未選上馬上換下一批人,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挑剔,陪唱的小姐很快就選定了,戴襄理讓我自己挑,我臉嫩就挑了一位穿牛仔連身服的小姐(其他小姐都穿得很火辣),在包廂裏的其他行庫長官多是沙場老將,我很難適應這種歡場氛圍,就在戴襄理和他的女伴跳完一支舞以後,應女伴的邀請到外面卡拉OK看別人唱歌,我很好奇今晚女伴的背景,原來她是陝西人,年紀很輕,聊天的過程中她不斷講一些當地的明星並擺明在打聽我的背景,這種商業化的應酬我很不喜歡,不過我聽她說她們是沒有底薪的,所有的收入靠客人給的小費(KTV還要抽成),後來回到包廂,時間也晚了,我和旁邊的人打聽小費的行情,在付了人民幣200元後回到下榻的飯店(聽戴襄理說只要給人民幣100元就夠了,這些錢在當年可是不小的數目,什麼也沒做不要當冤大頭),吃完飯店附的水果(不甜)就睡了。